我能用你的古龙水吗？（25）
“不是，王琳凯，这，这啥呀……你急吼吼的，就为了看这个？！”
本来在外边遛弯遛得好好的，王琳凯看了看时间，啥也不解释，直接扯着卜凡回家。
现在卜凡坐在沙发上，摸着鼻梁上王琳凯给他架上的眼镜，不知所措。
电视上一群粉色裙子的女孩们蹦蹦跳跳地释放热情，唱了一半又齐声喊到“喊出我的名字！”让卜凡一时说不出话……
搞了半天还是个综艺节目，其实卜凡没怎么关心剧情，他只是看王琳凯看了一段拍着大腿笑，他就认为这是一个什么搞笑的真人秀。
“不，我没搞明白啊，这里是有你同学吗？”
“啊？”王琳凯才从一段笑点中解脱出来，听见卜凡的问话还有点懵，翘着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撤下去，弯着的眉眼也没有恢复如常，看卜凡的时候还是半眯着。
“你这突然给我看这个啥意思啊？她们给你啥启发了？”卜凡莫名焦灼，越急躁就越表达不清楚。
“哎呀不是……我发现你思想怎么那么复杂呢？一个选秀节目，我看看这些舞台，提升业务能力，同学都会看，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这不是以为你看上哪个小姑娘了么……”
知道不是王琳凯被哪个姑娘改变了性向，卜凡渐渐放下了防备，注意力也放到了节目上。
可也只是单纯地注意节目而已，不是吐槽灯光太闪就是嫌弃服装不好看，反而是女孩们的长相在他看来都没有什么区别。
可是如果这时候王琳凯偏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……
“我说我没记住你会相信吗？”
大概是相处的时间久了，王琳凯依旧很皮，卜凡还是会打他屁股，可是卜凡也有了旺盛的求生欲，在许多事情上展现了他“怂”的一面。
“嗯……勉强相信。那说说节目总行吧？”
“不，我是觉得这个东西看个意思就行了，毕竟吧，他是有个机制在里头的，肯定你看见的都是主办方想让你看见的，对不对，所以评价什么的投票什么的就是一个浪费时间精力的一个事……”
“你可真磨叽。”王琳凯夸张地把嘴角下压，做了个嫌弃又沮丧的哭脸，“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，我们上课的时候也说过这种概念……”
“对吧，其实现在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，都是为了利益，都是为了营销，就跟我拍片喜欢哪个角度一样，还不是为了把展示的东西卖出去？”
“OKOK，理性到这！我就是想知道你比较喜欢哪个，肯定不能一个也记不住吧？”
“那行啊，我说了你也得说。”
王琳凯眼睛一亮，飞速地点头。
其实王琳凯的目的不在于问出卜凡记得哪个妹子，也不在于从这个节目得到什么业务经验，他只是觉得在他的世界里有这么一档节目，他和卜凡在这个时间一起看完了一期，又度过了他们人生中独特的几小时……或许就像他课上听到的，有一种结构形式，可以以恋人间的絮语为例——我没有任何目的，也没有任何期待，只是此时此刻我想跟你说话。
卜凡想了想，似乎很认真，“我，我只记得Ella。”
王琳凯拍了他一下，“你也太没诚意了，我还以为……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王一博的。”
后来两个人又笑了一通，才准备洗漱睡觉。
临睡前王琳凯发了个朋友圈，“这个人看了101，你们猜他pick谁？”配图是自制的卜凡表情包。
卜凡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手机，看到了这一条，也看到了灵超的评论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洋超岳。
“我的天哪，小弟这个梗有点冷。”
“你不觉得他也看这个节目才是关注点吗？”
卜凡沉吟了一会，一拍手得出了结论，“我觉得是木子洋带他看的。”
“啧，你洋哥有点少女啊。”
“那倒不是……多少掌握一些女性心理，把握市场嘛，对吧。”
王琳凯把玩着卜凡的手指，没再去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。
“卜凡，你知道吗，我那天做了个梦。我梦见我也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，我们也是通过那个节目认识的……具体的我记不太清，总之就是特别紧张，特别急迫……唉，那种感觉真的……反正不想经历第二次，唉，是真的记不清了……”
“哎哟我宝宝也太看得起他哥了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，还跟你们一起唱唱跳跳地折腾自己？梦这个东西，做了就忘了，没什么的。”
“反正就梦醒了记不清楚，但是还知道自己不痛快，就好像有什么遗憾，心直接塌了一块，真可怕，空落落的。”
卜凡失笑，漂亮的唇形弯成一朵花，“傻，是不是傻……”接收到王琳凯抱怨的目光，卜凡又补充了一句，“没事的，不管是在现实还是梦里，我都会努力地向你走过去的，让你不用那么辛苦地找我……行吧？”
王琳凯点点头，“好了，我困了……我试试能不能把梦连上。”
卜凡关了床头灯，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。
我们有无数种空间，我们会有无数种相遇，但只能是我们。
评论(19)